「母亲的嫁衣是什么金贵物件吗?反正平日里也不穿,何况姨母穿起来更好看,不比在黄脸婆手里浪费强?
「母亲日日教导孩儿无才当让贤,怎的这个时候就不能把衣服给姨母了?」
我的心狠狠一颤。
我以为,儿子是在林香晚被抬为平妻后才开始被洗脑的。
原来,这孩子这么早就已经偏心了林香晚。
我看向宋煜宁。
他的手放在林香晚腰上,和宋立心一起把林香晚护在中间:
「立心说得有道,你也不是二八年华,这等衣服自然不适合你。」
他的眼神,就差要把「黄脸婆」三个字说出来了。
我凄惨一笑。
没想到我日日为宋府操劳,放弃自己的喜好和自由,将自己禁锢在这深宅大院里为家族求未来,换来的竟是一个被嫌弃的结局。
腹部钻心的疼,我捂着肚子的手在颤抖。
宋立心熟视无睹,转头对父亲撒娇:
「父亲,母亲愧为主母,当好生责罚!」
宋煜宁点点头,冷冷看我一眼:
「林清瑶心思歹毒,愧为主母,着于柴房禁闭三日,好生反省!」
我内脏似乎是伤到了,晚上疼得迷迷糊糊。
有人给我号脉,还留下了药剂。
但是我睁不开眼。
第二天,一个男孩正端着药碗,轻轻放在我身侧。
「阿宴。」
我爬起来。
孟知宴,是宋煜宁妹妹的遗孤,在宋府不怎么受待见,一直是我每月遣人询问饮食起居,提供各种补给。
「你为何在此?」
孟知宴立刻恭敬行礼:
「听闻舅母受伤,特来看望,郎中说舅母内脏受损,但悉心调养可以恢复。」
难怪昨晚感觉到有人给我号脉。
宋煜宁不管孟知宴,他也赚的个来去自如,此时可以来柴房看我。
「你如何请得起郎中?」
「舅母每月所赠,知宴都存了下来。」
说着捧起药碗,恭敬低头:「请舅母用药。」
看着这个孩子,我心里有了个主意。
接过药碗,孟知宴又摊开手,手心是两块方糖: